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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六千一章]


初夏艳阳高照时宜城上空回响百姓劳作时喊的号子。

柳媚儿站在高处巡视整座新都的工事情况, 微风轻抚而过时夹杂些许楠木碎屑的沉香。

王宫内的宫殿建筑柱梁用的都是最金贵的金丝楠木,而铺设的宫道用的地砖,更是经过数不尽的繁杂烧制程序而成, 因其材质尤为光滑且表面盛显金黄色, 又被称为金砖。

更被提殿内雕梁画栋等其他精美绝伦的陈设制作, 这些无一不是彰显姜国之强盛国力。

夏日暴风雨来的猛烈,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和工匠官员们都因此而得以歇息半日。

而此时以太傅之名义奔赴来的人马却停在宜城数里之外的竹林。

黑沉沉的乌云使得白日犹如黑夜, 刀光剑影之间, 血水撒落一地。

“大胆,我家主人可是当朝宋太傅, 你们谁敢放肆!”被压住的宋云挑衅道。

而另一侧的深蓝色衣袍佩戴遮雨斗笠的人马却并未停止手起刀落。

待不少人因此而倒在血泊之中时, 宋云不由得露出几分胆怯。

“你、你们要钱我们有的是, 大侠别动手。”宋云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么一群高手只得认怂。

那散发着银光的长刀抵在宋云颈旁,随后方才出声:“你家主人也不过是我家主子的奴才罢了。”

宋云心一惊,这莫非是长公主的人马!

从人手离开都城宋远山就一直在等着消息, 可直至盛夏仍旧没有半点音讯时,方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宋远山探手拨弄手中佩戴的朱红玉链, 眉头微皱的眺望窗外繁密雨水念道:“看来他们是出事了。”

一直被囚在阴暗地牢的宋云满身都是伤口, 眼眸满是惊恐的看着逼近自己的黑蟒求饶道:“我说,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姜苌黛坐在地牢上方太师椅,手捧书卷,看的尤为认真道:“宋远山是什么来历?”

“我家主人他曾经是姜国南边的匪头,至于旁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家主人神机妙算, 这姜国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真有如此能耐?”姜苌黛微停了停翻书的动作询问。

宋云看着攀附在颈旁的黑蟒吓得腿直打颤眼眸泛着红应:“真的,我家主人当初在五国乱姜时就说过姜国不会灭亡,而后危及关头的姜国真的又重新恢复强盛, 更被提主人能够提前得知勤王一党会倒塌,紧接着勤王就真的被杀,再后来的元家和武家也是如此。”

“我家主子不仅可预测将来之运,还时常叮嘱我们要多多招揽兵马,将来以备不时之需。”

招揽兵马,难道是为应对姜丰上一世的宦官干政之变?

上一世姜丰纵容宦官迫害朝臣,不少官员因被诬陷而落狱流放。

自己就是因为反对宦官而遭到皇帝的冷落疏离,最后本想平定地方叛乱结果反倒落得个被伏击的下场。

“我知道全都说了,求您放过小的吧。”宋云看着这黑蟒巨大身子都快将自己绑的越来越紧时,只觉得自己心间呼吸越发困难了。

姜苌黛缓过思绪道:“宋远山为什么让你们去宜城?”

宋云犹豫的应:“他让我们去宜城放火烧了新都,如若能有机会顺便弄死主持修建新都的主监察官柳大人。”

“那你们此回任务失败,恐怕宋远山也很难让你活命了。”姜苌黛合上书神情冷漠起身。

“您想让小的做什么,小的绝对不推辞!”

姜苌黛从昏暗的屋内出来时,只觉得外间光亮的异常。

很快朝堂之上递来一封告密文书,那事关宋远山私藏兵马的字眼迅速让太子姜惠心生忧虑。

当初的武家兄弟何等之猖狂,太子姜惠自然是最为了解的。

权臣危害之大,有时皇帝都极为畏惧,更何况经历王宫皇子迫害的太子姜惠。

很快此事迅速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宋远山却并未贸然回应。

因为宋远山清晰的知道现下的对手并不是太子姜惠而是长公主。

某日早朝后太子姜惠特意同宋太傅讨论此事,一来是为试探,二来是为震慑。

“宋太傅最近可曾听闻些许非议。”太子姜惠知道以自己在朝中微薄的势力若想废太傅,恐怕还得姑姑出面才行。

当然最重要的是宋太傅与太子姜惠身旁的儒生们极为相熟,这若是不好好处置,恐怕将来又会再出武家兄弟那般的权臣。

宋远山正是看出太子姜惠的担忧,才尤为的淡定。

只要太子姜惠和长公主不是一体,那自己就可以从中脱离险境。

“既然是非议,太子何必听信?”

“私藏兵马一事,宋太傅难道不打算作何解释?”太子姜惠见宋远山心怀坦荡,一时又有些犹豫。

虽然宋远山在朝堂一直都是狡猾的很,可听闻他与姑姑相处并不是十分融洽。

这对于太子姜惠而言,其实是有益的。

朝政大权不能一直把持在姑姑手里,太子姜惠需要大臣拥护

,而宋远山在朝野声望极高,正是极好的人选。

宋远山抬手端起茶盏抿了口道:“恐怕是朝中有人想要对付微臣的借口罢了。”

“宋太傅如何得知?”太子姜惠知晓现如今朝堂局势还算平稳,不应当会有争权夺利的栽赃陷害。

“微臣一心为太子谋略,朝中自然有人心生不满,更何况太傅一职是以主持朝政为要位,想来有的是人要取而代之。”宋远山话锋一转直逼太子姜惠心间的担忧,“更何况微臣丢了官职是微不足道,可太子乃将来姜国之君主,若是无法把持朝政,那岂不是预示有人要夺您的权?”

太子姜惠面上顿时犹豫不决,连带本来想要将宋远山查办的心思也停了。

现下宋远山至少是中立,可要是换成姑姑的人手,那可就危险了。

这般一拖延,朝臣们也有些看出太子的心思,自然不再提及宋太傅的事。

姜苌黛却不由得皱起眉头,没想到宋远山反倒比之前更与太子来往繁密,甚至连同不少新入朝的儒生都与宋远山交际颇深。

先前自己之所以不明面出示,姜苌黛就是怕让太子姜惠误会自己是要夺权。

到底自己是低估宋远山了。

现在如果再提宋远山身份作假一事,恐怕只会验证太子姜惠的猜忌。

而且姜苌黛有些怀疑宋远山可能也是重生之人,一时有些猜不透他的能耐和用心。

宋云被放出来时,整个人还有些忐忑不安,一路回头止不住张望。

本来以为自己人马都已被杀的宋远山手捧茶水打量回来的宋云,心间却在思量长公主此举何意?

宋远山原本还在想或许长公主会拿自己的人马来威胁自己,可现在却有些糊涂了。

“主人,我们的人都被杀了。”宋云回想起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那条黑蟒就吓得面色苍白。

“没用的东西。”宋远山一脚踢倒跪在面前的宋云。

宋云口吐鲜血倒在地面,勉强吃力的撑起身求饶:“主人,我、没有交待出您的来历。”

“你觉得我会信吗?”宋远山烦躁的抬手示意仆人将宋云抬下去。

“救、救命!”宋云求饶的话音越来越弱,直至戛然而止。

盛夏里的都城宴会极多,因着控制漠国大部分领地,姜国国库越发充足。

漠阳以及其他漠国贵族被安置在都城几处宅院,平日里有官兵把守,但也吃住不愁。

朝堂之上姜苌黛力推坚持早前收复庆国以及阜国汌国的安民之策来对待漠国族人,甚至主动宽待漠国贵族,尤其是愿意改姓为姜国民众的漠人,允许各族百姓依科举入朝为官。

此举在朝堂之上出乎意料的得到不少官员的强力反对,其中以宋远山为主力。

这还是第一回宋远山如此强烈表露自己的政治见解。

“漠人强壮尚武,如若养着他们,恐怕养虎为患。”

“是啊,而且太容易浪费国库开支,实属没必要的举动。”

一干官员的附和使得太子姜惠亦有些犹豫,便暂时推迟不做抉择。

姜苌黛见官员们如此反应,便看出来他们与其说是为姜国着想,倒不如说是因为针对自己而唱反调。

奈何现在的太子姜惠还在犹豫不决,索性姜苌黛称病不上朝以此来缓和矛盾。

夏日里一向是热的紧,因长公主称病不上朝半月,官员们也陆续的发现有些不对劲。

难道长公主破天荒的想要放权了不成?

可太子姜惠却没有心思多想,现如今姜国疆域空前扩大,北至漠国雪山,南至阜国出海,西至庆国长林。

对于多国多民族的政策处置,远比仅处理一个狭小面积的姜国来的更为麻烦。

每日里太子姜惠光是焦头烂额的处置政务就已经很头疼。

可秋日里漠国各地还是发生不少的动乱,虽然多数以兵马镇压,可造成影响却无比深远,尤其是眼下正着急要与凤国争夺天下霸主。

太子姜惠询问过身边的士族官员,他们大多只说要多派兵镇压严管,旁的却什么都提不出来。

一来二往太子姜惠也看明白他们也没有法子,而宋太傅与他们更是沆瀣一气,说出的话好听是好听,却没有半点实用。

有些事他们甚至一处通鼻子出气,好似都默契不想管烂摊子。

于是太子姜惠只好写诏书请问姑姑,可数封诏书却没有回信。

没有办法的太子姜惠借中秋佳节的宴会,亲赴公主府去看望自己这位突然不上朝的姑姑。

那夜里公主府设宴款待太子,宴会过去大半姑姑也不曾出声提及诏书一事。

“姑姑,近来身子可曾好些?”太子姜惠犹豫的出声。

姜苌黛望着面前的茶水应:“年岁大了,总是好不起来的。”

对于朝政要事,太子姜惠处理比皇帝姜丰要理智的多,可太子猜忌的心思若是不能断,将来难保不准对自己会更狠。

为了能让太子姜惠消除防备,姜苌黛只得表露出力不从心的模样。

“那不如派御医来瞧瞧?”太子姜惠见姑姑面色平静好似一点也不关心朝政,心间的话又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当初是自己有意搁置姑姑的政见策略,这才误了解决问题的最好时机,现下反而激化漠国百姓的矛盾。

“太子有心了。”姜苌黛偏头看了看头顶的明月,“不过这夜深了,太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没想到会被避开话题的太子姜惠兴致怏怏的离开公主府。

这时太子姜惠才意识到,朝堂若没有姑姑主持,大臣们哪里愿意听取自己的政令。

甚至连自己亲手扶持的大臣们,他们也会生起对自己的懈怠心思。

整个姜国这样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

此后秋日里太子姜惠时常有空便来拜访公主府,有时姜苌黛故意不见,太子也不恼怒。

这般至冬日里时,姜苌黛方才主动见太子一面。

那日王宫殿外的大雪纷飞,太子姜惠认真听取姑姑的意见政令。

“此令一出姜国旧臣势必会极力反对,太子若是无坚定决心,那就不要执行。”姜苌黛提前说出顾虑。

太子姜惠思量了会道:“姑姑放心。”

其实太子姜惠知道姑姑的话外音指的就是宋远山那一等大臣。

“现在本宫老了,这朝政大事总是管不了多久的。”

“姑姑莫急,侄儿还希望姑姑他日能回朝辅政。”太子姜惠现在清晰的明白自己现在力量太弱了,如若没有姑姑震主朝堂,恐怕自己也很难掌管朝政。

姜苌黛何尝看不出来太子姜惠是个聪明人,他说的客气话只不过是因为现在需要自己罢了。

等将来他大权在手,自己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辅政,本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子要切记再亲信的大臣们若是不用绳子栓好,他们也会反咬主子的。”

“是。”

太子姜惠见姑姑如此表示,只好停了劝。

大雪茫茫的冬日里新政一出,大臣们纷纷出面劝阻,太子姜惠一一面见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待他们表明言论之后送了他们一柄刀。

大臣们纷纷不得其解,宋远山却看出太子的决心,没有再敢强行冒头。

除夕年底之时,官员们聚集在一处宴会闲谈。

“我看长公主这都好些月没有上朝了,莫非真病重了?”

“现下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谁也不敢乱说啊。”

“太子忽然之间变改态度,我看十有八九是长公主所为。”

宋远山饮着酒眉头微皱,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本以为能就此拉开太子与长公主的矛盾,谁想到长公主居然主动退朝,这真是以退为进的好法子,而这群大臣们个个都精的很,谁也不想得罪哪边。

现下还不知长公主究竟要如何利用自己的假身份来闹事,宋远山不由得忧心的很。

这年关将近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三年期限已过大半,宜城新都早已是遍地高楼。

柳媚儿欣慰的望着当初还仅仅是图纸的新都,现如今拔地而起落至眼前,心间情绪无比激昂。

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也无法阻止官员们的庆幸欢喜。

除夕当夜里官员与工匠们在一处吃年夜饭,柳媚儿不善言谈所以宴会也很少出声。

深夜里柳媚儿喝了些酒身子亦是暖和的紧独自拎着灯盏回院落。

只见院落里站着一排人,柳媚儿不解的走近瞧了瞧,才发现这是黛姐姐随行护卫。

“长公主等候您多时了。”

柳媚儿连忙迈步往屋内去,待临近门前时,又连忙停了下来。

先抬手将衣袍的积雪散落,柳媚儿又平缓着呼吸,方才推门而入。

简陋的屋内堆积数不尽的图纸书卷,炭炉不远处端坐着笔直身段跃入眼帘。

姜苌黛将视线从柳媚儿平日里记录工事的日志本移开,便见到柳媚儿红扑扑的脸蛋和那炯炯有神的眼眸浅笑道:“今日看来喝了不少啊。”

柳媚儿被笑的心口砰砰跳个不停,笨拙的抬手将门窗关上,才迈步缓缓走近问:“黛姐姐几时来的啊?”

“天刚暗的时候来的。”姜苌黛见她拘谨的坐在不远处,探手轻擦拭落在她肩上的飞雪,“我想着你总是不来看我,只好我自己来看你了。”

“我、我不是不想见黛姐姐的。”柳媚儿整年里都没见过黛姐姐,这突然间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反倒还有怕生起来,眼眸都不敢直直看黛姐姐一眼。

姜苌黛见她怯生的动作,忽地想起上一世自己在外巡视州县政务约莫时常也是大半年才回来一趟。

她便是这般模样,好似就像不认识自己一般拘谨。

“媚儿,不想我吗?”姜苌黛指腹捏住她的脸蛋有些哀怨。

因着不再上朝,姜苌黛才能抽空来宜城看她。

大风雪的时日里不停歇的赶路,自己才在除夕夜里赶到,她这人怎么如此木讷呢。

“想的。”柳媚儿抿了抿樱红的唇,犹豫的探手捧住黛姐姐微凉的手在掌心捂着,“只是觉得黛姐姐平日里政务繁忙,现下好不容易休假该好生歇息才对。”

“我这年岁歇息恐怕是睡不着了,更何况你一人在外过节自然也是不安的紧。”

虽然姜苌黛派人监视宋远山一举一动,可难保不准他还藏有别的势力。

毕竟从前称霸一方的匪徒,想来与地方势力的勾结也是有的。

柳媚儿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莫非是宋远山又想出什么新招了么?”

“他这人就像泥鳅一样,最会在朝堂缝隙里钻空子,不过只要太子不动,他就掀不起风浪。”姜苌黛没说自己怀疑宋远山可能也是重生的事。

毕竟当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重生,更不知道病卧在榻的柳媚儿,想来关键点还是在宋远山身上了。

正因为此姜苌黛才更是不安,宋远山他兴许会用别的法子伤害媚儿。

“那黛姐姐可千万要小心了。”柳媚儿上回见识过朝堂大臣们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怕模样,真心宁愿整日待在宜城修建工事也不愿意同他们在一块勾心斗角。

“我自然知晓的。”姜苌黛探手拉近与她的距离,便能闻到些许酒味,“平日里你并不喜饮酒,今日破例了。”

柳媚儿害羞的想躲可是整个人已经被黛姐姐搂住,自然不可能强行避开只得僵直身段应:“嗯,今日大家高兴,所以才饮了几杯助兴。”

姜苌黛见她耳朵都红透了,唇角上扬的亲了下念叨:“你这样子害羞弄的我反倒像是调戏你的坏人了。”

“我、我可能是太久没看见黛姐姐,一时有些不太习惯。”柳媚儿敏感感受到耳旁的温热气息低低应。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姜苌黛探手捧住她的脸蛋,薄唇轻柔的啄了那抿紧的樱唇,眼眸满是笑意,“你我成婚多年,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

柳媚儿指腹拽着黛姐姐一截衣裳,莫名觉得这话怎么好像很羞人呀。

“可是我现下还没沐浴洗漱呢。”柳媚儿羞怯的想要拉开距离只好出声。

“别急。”姜苌黛手臂束住怀里的人,低头枕在她单薄的颈窝,“让我再抱抱你。”

柳媚儿低头看着安静的面容,窗外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更是与安静的房间形成强烈的对比,心间又酸又涨的紧,抬手犹豫的环住黛姐姐低低道:“黛姐姐赶路一定很累吧?”

“嗯。”姜苌黛鼻尖轻嗅柳媚儿周边微弱的桃花清香,抬眸看向她笨拙护住自己的动作浅笑,“媚儿,你还不亲我吗?”

“如果再不亲,那可就要等到明年了。”

柳媚儿缓缓低头轻啄了下黛姐姐脸颊方才回过神。

明天不就是明年了嘛?

姜苌黛探手环住她的后颈回亲了下那粉嫩的唇认真道:“等一统大业我们就离开姜国。”

“什么?”

“你不想跟我走吗?”姜苌黛指腹轻抚她的眉头,心间对于姜国朝政已经很是厌倦。

“怎么会呢。”柳媚儿连忙出声解释,“无论黛姐姐去哪,媚儿肯定要一块去的。”

姜苌黛浅笑的看着她,指腹按了按她的唇瓣道:“你怎么能把谈情说爱就能说的像汇报公务呢?”

柳媚儿害羞的红着脸应:“我嘴笨说不清楚,黛姐姐会不开心的。”

“媚儿,你再不去沐浴,我可就不让你去了。”姜苌黛见她羞红脸蛋的动人模样,心动的紧俯身在耳侧低声道。

果然不出意外的看见她连同脖颈都红了的艳丽景象。

明明又不是第一回亲热,她怎么能一直有如此可爱的反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今天有15个可爱读者默默点着收藏支持鼓励~~o(n_n)o~~。

谢谢7个热情读者留言支持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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