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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友军的友军是友军


  夜暗星稀。

  东涧谷口,刘协命运的后脖颈上正有无数营帐林立。

  其中最大的帐篷内,西凉军F4中的两位,李傕、张济正相谈甚欢。

  “士度,有汝助吾,可谓是如虎添翼。如今天下,何人是吾等的对手?董承、伏完、杨奉不过是土崩瓦狗尔。”主座上的黑脸汉子正是李傕,虽然他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心里正在骂娘:呸!要是我这一战打输了,怕不是另外一番场景了吧!

  可是他又能怎样?

  先是因为侄儿李利的诬告而杀了西凉F4中的樊稠,再是和好兄弟郭汜反目成仇,然后又被部将杨奉、宋果背叛,最后被逼的不得不放任天子东归。

  要不是董承、杨奉、杨定接连出了昏招逼走了郭汜、张济,让他逮到了机会,现在他还在长安独守空城呢!

  被唤作士度的中年男子正是锦上添花的张济,他赶忙起身拱手谦虚道,“就算是没有我,凭借稚然的勇武,也能轻易击败那三个无耻小人。”

  掀开中军大帐门帘的郭汜听到董承的名字,压抑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本来我就要逮到皇帝小儿,斩杀董承那个无耻小人了。结果那皇帝小儿撒了一把金币,使得狼崽子们纷纷抢夺,让他们给跑了。”

  惊闻这个消息,李傕右手一颤,手中的白瓷茶盏“夸嚓”一声就碎了,水侵湿了桌布蔓延开来,“娘的,这皇家器物太不结实了。”

  他收敛了戾气,挤出笑容看向郭汜,安慰道,“无妨,吾等只需守住这谷口,皇帝小儿就如同那翁中之鳖了。”

  “如今吾等占据这谷口,皇帝小儿可谓是插翅难飞。”张济附和道。

  “稚然用兵如神,哪有皇帝小儿撒野的份儿?!”郭汜挤出一张笑脸,违心地恭维道。

  看着昔日的同僚如今低眉顺目的赔着笑脸,李傕脸上乐开了花,昂着脑袋大笑,“那是!那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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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刘协和董承两人沿着道路东行。

  沿途果然如刘协所言不见半个西凉叛军的人影,在他的呼喊声下,不断有残兵游勇加入,很快身后就是乌泱泱的一片黑影了。

  劫后余生的护驾军在将校的呵斥声中相互搀扶着聚集起来,公卿百官们也带着家眷在私兵的拥簇下赶了过来。

  特别是手握重兵的杨奉、伏完到来,刘协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时间休息了,整兵、搭寨,随时准备御敌。”刘协沉声吩咐。

  “诺!”

  董承、杨奉、伏完大声应诺。

  营寨肉眼可见地林立,士兵们脸上的惊恐之色散去,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失去亲人的痛哭、受伤疼痛的哀嚎、以及探寻妻儿的悲呼,整个临时营地弥漫着悲伤的情绪。

  士兵们厮杀了一天,颓废地坐地上啃食起冰冷的烙饼来,就算是讲究风度的公卿百官们也与民同乐起来——怕引来贼兵不敢生火,只能捧着梆硬的饼子就着水吃。

  看失去家眷的官员们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四处游荡,刘协脸色难看,瞧着老丈人董承从怀中掏出来的面饼,毫无食欲,“多谢将军了,这面饼还是留给爱妃吃吧!”

  想到如今自己真正能依靠地也就眼前的人了,刘协伸手接过带着体温的面饼,递向身边的董贵人,“爱妃受惊了,吃个饼暖暖身子吧!”

  说罢,把面饼和装满水的水囊一齐放在了董贵人摊开的手掌上。

  一枚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的鹅蛋脸少女意外地接过面饼和水囊,呆呆地看着少年忧郁的天子,如小鹿一般红着脸低头道了一声谢。

  长得倒是可爱,可惜平平无奇,刘协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伏皇后,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简直引人犯罪——这才是男人的终极梦想啊!

  看着这郎才女貌、夫妻恩爱的一幕,老丈人董承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得意地扫了一眼侍立于刘协另一侧的伏皇后,可惜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嫉妒,只有婉约的微笑。

  “董将军,李傕、郭汜二贼救援段煨只是一个幌子,不过是后悔了想要抓朕回长安,继续董卓故事罢了。”刘协把老丈人董承从他发散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一脸凝重地说道,“还请将军派人速速探查贼兵的动向。”

  “诺!”董承领命退下。

  看着老丈人离去的背影,刘协叹气:系统是个垃圾系统,手下将领是坑货,要摆脱如今的困境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历史知识了。

  如果没有猜错,东归的道路应该已经被李傕、郭汜等人堵死了,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数之不尽的耻辱和看不到尽头的傀儡生活了。

  “既然让我穿越到了东汉,那么总得改变些什么,可不能给穿越者大军丢脸。”刘协双目放空,陷入了苦思之中。

  很快,董承便回来了,还押着几个五花大绑、浑身是血的娃娃兵,刘协轻叹——在他上辈子所处的时代,这么大的孩子还在读书吧!

  看服饰的样式是西凉军的,就是不知道是董承、杨定的兵还是李傕、郭汜的兵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协探询的目光,老丈人解释道:“他们是杨定的兵,那鼠辈一见李傕,掉头就跑,途中又被郭汜阻击,扔下部曲单骑逃往荆州了。”

  说罢他用满是恨意的语气问道,“陛下,这些逃兵要如何处置?”

  看着磕头如捣蒜不断告饶的逃兵,刘协平复了下心情,摆手道,“此事罪不在他们,在杨定一人尔,让他们归营,就收入虎贲军中吧!”

  “啧!真是走运的小家伙。”董承嫌弃地看向几个逃兵,小声抱怨。

  没有理会老丈人的抱怨和逃兵们的感谢,刘协再次把目光落在了董承身上,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东归之路可否畅通?”

  “李傕、郭汜已派兵阻断了东归的道路,吾等已是瓮中之鳖了。”董承面露不甘,声音低沉,“大约有三万西凉军在归途的必经之路上搭建营寨设置关卡……”

  虽然早有预料,可刘协的心还是凉了半截,暗道:果然把归路堵死了,鸣金收兵也就说得通了。

  见老丈人欲言又止,刘协追问,“还有呢?”

  “张济已率众投敌。”

  “三军士气低落,皆有厌战之心。”

  “而且……而且郭汜的降兵似乎有了反叛之心。”

  坏消息如同炸弹接二连三地在刘协耳边炸响,炸得他头昏眼花。

  见他默然不语,董承的声音也低沉起来,“敌军轻易取胜,必定骄傲自满。不若集中兵力,孤注一掷冲破包围。”

  “不可。”

  刘协解释道,“叛军立寨,已有防备之心,不易攻打;军士士气本就低落,强行攻寨,三军容易溃散;兵卒中有近半是郭汜的部下,更是可能招致反叛。”

  “敌军势大,我军万不能挡,不若降之。”董承的大胖脸迅速灰暗起来,语气很是颓废。

  也难怪他这样了,好不容易把女儿送到了皇帝的床上,又争取到了回洛阳的机会,马上就能用国舅爷的身份来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结果皇帝头上的两个太上皇又来挟天子令诸侯了,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如果论董承如今的待遇,与他的几任前任比,可谓是天差地别啊!

  东汉后期好几位国舅爷都是是把握朝政的权臣,到了董承这一代,啧啧!

  等等,我为什么会同情他,历史上的刘协才是最可怜的好吧!

  颠沛流离的人生从九岁就开始了,之后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甚至都无法护住妻儿的周全——男人做成这样也是……憋屈啊!

  “李傕、郭汜二贼狼子野心,落入二贼手中,比死还要难受。朕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二贼的控制,岂能再做那提线木偶。”

  沉默了片刻,沉寂的夜空中响起了刘协激昂的声音,他前世也是经历过商场如战场的人,可不会坐以待毙。

  如今自己唯一的优势便是天子这个身份了,凭此找一些有兵有粮的大汉忠臣或许可以周旋一二。

  说起忠臣,他狠狠地瞪了董承一眼——自己之前好不容易遇到个忠臣,结果生生被董承、杨定两个猪队友逼走,否则何至于此!

  而这两坑货一个坑完人就跑,一个竟劝朕投降当傀儡。

  时间回到刘协穿越前十五日。

  天子车驾进至华阴时,驻守当地的段煨以隆重的礼仪接待天子,并请天子住在他的军营。

  可是当他看到护送乘舆的居然是自己的仇人杨定的大军时,心中一突不敢下马,只在马上作揖。

  侍中种辑素与杨定关系密切,乘机趁机诬陷段煨有反意,对刘协说:“段煨想造反。”

  刘协察觉不对,疑惑地问道:“段煨前来欢迎我们,怎么说他造反?”

  “他迎不至界,拜不下马,脸色大变,必有异心。”种辑没有说段煨与杨定之间的隔阂,故意误导刘协。

  太尉杨彪等大臣极力替段煨辩解:“段煨根本不会造反,吾等敢拿自己的头来担保。天子车驾可以住在他的军营。”

  可惜董承、杨定都在煽动:“郭汜今率领七百骑兵进入了段煨的军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协只得露宿于道路以南。

  本来事情可以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猪队友们总是要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董承和杨定二人竟然率兵进攻段煨的军营,生生耽误整只队伍十余日。

  反观段煨,还是照常供应膳食、侍奉百官,毫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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