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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杜应错愕道:“公…公子, 好像是太后娘娘。”

尽管云栖今天换了身比较朴素的衣裳,可气质和容貌放在人群中依旧无人企及,只要看过一眼, 便能记住。

说完, 没听到沈介应话, 杜应疑惑的转头, 正好瞥见他红了的耳朵, 愣了愣。

“公子冷吗?耳朵怎么红了。”

他这一声就像冷水, 泼在沈介脸上。

沈介回过神来,可脚步仍然迈不开。

耿嬷嬷也看到了他们,道:“主子, 是沈大人。”

云栖嗯了一声,身怀武功的本能反应,让她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 视线从沈介身上挪开, 落到周围潜伏的那些大理寺官兵的身上,当下便猜出来沈介在做什么。

“他在查案, 装作没看到吧,以免打草惊蛇, 过来行礼也免了。”吩咐完, 云栖便收回目光, 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五香斋,“上次的点心, 便是在那家铺子买的?”

耿嬷嬷寻声望过去:“是这家, 主子想过去看看?”

“嗯。”云栖应完话,为掩人耳目,拿了张面纱戴上, “走过去吧。”

看见她们走了,杜应迟疑道:“公子,太后娘娘好像没认出您来,您还要过去行礼吗?”

“娘娘知道我们在查案。”沈介声音淡淡的,望着云栖要去的地方,犹豫了一会,提步过去。

“娘娘。”身后传来沈介的叫声,云栖停下脚步,回首一望。

而沈介在视线对上的前一刻,事先低下了眉头,小声提醒道:“五香斋和微臣要查的案子有关,里边可能还有细作,不安全。”

云栖听后,稍稍思索,便改变了主意:“那哀家到别的地方看看。”

沈介低头,小声恭送:“娘娘慢走,微臣还要查案,就不打搅娘娘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风风火火,急于离开的模样,耿嬷嬷奇道:“沈大人看着,怎么和前些日子不同了?”

“这案子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大概真的是急着查案吧。”云栖笑笑,经沈介提醒,她便真的断了去五香斋买点心的念头,转而去了别处。

酉时末,沈介以一青楼女子为诱耳,抓到了埋伏在京的另外一名细作,即给汤灿下毒的幕后主谋。

抓到人的时候,细作还醉醺醺的躺在温柔乡里。

“美人儿,你这身子又香又软,爷这辈子,都没玩过你这样的美人。”他一边说着胡话,一边手不老实的往女子身上摸。

女子听到官兵的动静时,就已经穿好了衣裳,看到沈介进屋,连忙从床上起身行礼,退到一旁。

沈介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女子谢过之后,快步离开。

细作被女子下了毒,这会儿如梦如幻,沉浸在美人香里,还未察觉屋里的变化,醉眼朦胧的伸手往旁边抓。

好几次落空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迷迷糊糊道:“美人呢,去哪了?”

无人应答,他有些怒了:“人呢?快过来伺候本大爷。”

沈介给身后的秦木使了一个眼色,秦木上前,出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剑透出一道寒光,闪过那细作的眼睛,他呆愣过后,清醒了过来。

“大理寺的人。”错愕之后,他起身欲要逃跑,秦木的剑立即划过他的皮肉,当下他的脖子便见了血。

秦木警告道:“老实点。”

细作不敢乱动了。

沈介开口吩咐:“把人带走。”

秦木颔首,连踹带踢的将人扯了出去。

半柱香后,大牢内。

大理寺的人已经用过一遍刑罚,细作仍不愿开口,等沈介到了,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沈大人好手段,不过半月,就成为了大莫的走狗,连自己人都动手。”

话一说完,其他人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都听说了,沈大人是从南疆来的,听这细作的语气,两人还是认识的。

那岂不是说明,沈大人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一时间,所有人心思各异,忙低下头装聋作哑,生怕后面的内容不是自己能听的。

沈介神色不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杀汤灿?”

刺客反问道:“老子杀个人,还要理由吗?”

沈介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往下说:“此事与百花楼的翠竹有关。”

闻音,细作骤然色变。

沈介又道:“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杀了人,又因为青楼女子被抓……”

“大人还未及冠吧,可曾尝过男女欢好?”细作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沈介止声,望着他,眸中似有疑惑。

那细作高声大笑:“大人一定不知道,百花楼的姑娘伺候起人来有多舒服,尤其是翠竹,我活了这么久,就遇到了这么一个。”

说到这儿,细作声音低了下去,似在自嘲:“尝过滋味后,老子连睡梦中都是她的身影。”

说完迅速变脸,愤恨的冷笑:“可汤家那三公子,仗着自己出身高贵,羞辱翠竹,她不过是反驳了几句,便丢了性命。一命还一命,难道汤灿不该死吗?”

沈介不语。

细作自言自语道:“翠竹死后,老子每日都能梦到她,身子软软的,香香的……老子喜欢她,为她杀一个人算得了什么?”

“喜欢?”沈介对他的说辞不以为然,“你败在的却是秋莲的手里。”

闻音,细作沉默了一会,抬头面色古怪的看了沈介半响,然后哈哈大笑:“沈大人年轻,自然不知道,这男人嘛,寻欢作乐人之常情,床上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个,喜欢的就那么一个。”

不知是故意说给沈介听,掩掉杀人的真正缘由,还是自知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细作真情实意道:“别的女人睡过就没了,只有这翠竹,日日夜夜都出现在脑子里,一入睡梦里全都是她,大人,这难道不算是喜欢吗?不过这情爱,真的会要人命,老子这辈子就这么搁在翠竹的手里了。”

沈介默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继续审。”落完这话,他便出了天牢。

离开天牢后,沈介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百花楼的方向。

路上,他问杜应:“翠竹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问过楼里的那些姑娘,这细作三个月前第一次去百花楼后,便一掷千金包下了翠竹。”杜应说完,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他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么容易就上了美人计的圈套,不过是个沉迷美色的登徒浪子罢了。嫁祸的人是谢公子,汤谢两家的关系又如此微妙,属下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沈介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去百花楼。”

“好嘞。”

刚到百花楼,门还没进,几个热情的姑娘就围了过来。

“爷,里边请。”

“爷想吃点什么?”

闻着她们身上那些浓重的胭脂水粉味,沈介往旁边退了两步,神情冷然:“不需要伺候。”

那些姑娘见他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个贵公子,都想去伺候,可他面容清冷,被他的气势吓到,没敢再往上凑,忙往旁边挪开,给他让了地儿。

百花楼是京城的第二大温柔乡,这里上至官员,下至普通百姓,只要出得起银子,都能进来。

姑娘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年轻俊俏的公子哥过来,有些大胆的,还是不断凑过来,问沈介要不要伺候。

沈介一一回绝。

姑娘们失望的退到旁边,失落的叹息道:“是个脾气大的主儿。”

还有人自惭形秽:“我这副皮相,入不了这位爷的眼。”

老鸨也发现沈介了,堆着笑脸,花枝招展的走过来:“这位爷,想要什么姑娘,我们百花楼都有。”

沈介停下脚步,扫了一眼,寻欢作乐之所,十分奔放,姑娘们衣衫不整的挂在客人身上,一对对白花花的玉/峰袒露着,有些醉酒的,直接把姑娘压在桌子上,就要行起那事来,到处都是姑娘们的娇嗔声。

沈介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和氛围,看着还有些反胃,皱了皱眉头。

忍着内心的不适,他道:“一间上房,挑个最漂亮的送到房里。”

说完,径直上楼。

老鸨见多识广,知道他身份不凡,没想到一来就要挑最漂亮的,笑得跟朵花一样,连忙吩咐身旁的婢女:“去叫鸢娘,让她去屋里伺候这位爷。”

到了上房,耳朵总算是清净下来了。

有姑娘先进了屋,道:“爷,奴先伺候您。”说着,靠到了沈介身边,给他倒茶。娇软的声音,听得人的骨头都酥了。

沈介却无动于衷,目不斜视,不过没把人赶走。

姑娘见他不反感,觉得有戏,把茶杯递到他唇边:“爷,奴喂您喝茶。”

沈介没张嘴,低下头,瞥了她白嫩的那两处。明明是冬日,这百花楼里的姑娘穿得依旧很少,衣裳下的风景一览无遗。

白花花的两点映入眼帘,沈介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恶心,抬眼瞥了瞥,想着应该是这姑娘还不够好看,忍着离开的冲动,等老鸨送来的人。

他抬手推开:“人什么时候来?”

姑娘明白他的意思,委屈道:“爷心里怎么只想着鸢娘,奴家可比鸢娘会伺候多了。”

说完,身子凑了上去,蹭了蹭他的衣裳。白花花的两点一颤一颤的。

一旁的杜应连忙瞥开眼。

沈介抬起衣袖,躲开她的触碰,甩出一张银票:“滚。”

“爷……”姑娘原本觉得委屈,还想再说什么,看到银票的数额,瞬间喜笑颜开,高兴的谢了几句,拿着银票走了。

沈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杜应弯下腰,小声问道:“公子,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怎么瞧着,公子是寻花问柳来了。

末了,又补充道:“公子,您刚刚给的银子多了。”

话刚说完,余光瞥到了珠帘后姗姗来迟的人,只是看到影子,杜应便愣了愣。

婀娜多姿,柔骨如柳,委实人间尤物。

这是百花楼的头牌,鸢娘。

鸢娘掀开珠帘,走到沈介面前,柔声行礼:“见过爷。”

身子看着软得如同一滩水,轻轻弯腰,杜应便觉得她的身子要折了。

沈介目光从她腰上掠过,落到脸上,停了一瞬后,还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把衣裳脱了。”

鸢娘愣了一瞬,看到杜应还在旁边,略微犹豫,可到底是客人的命令,不能违抗,她做了两年头牌,也遇到了不少无理的要求,很快便缓过来,在沈介的注视下,将衣裳解开。

“上衣往下褪一些便可。”

鸢娘的手一顿,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衣裳往下拉了拉,露出粉色的肚兜。

杜应连忙把脸瞥向一旁。

春色盎然,可沈介依旧是毫无反应。

他蹙眉,道:“过来。”

鸢娘依令过去,沈介将人往怀里扯,然后俯身看了眼,依旧是兴致索然。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

鸢娘秀眉中尽是不解之色:“爷对奴家不满意吗?”

沈介帮她把衣裳拉上,然后推到一旁。

鸢娘满脸茫然。

沈介烦乱的掐了掐眉心,问她:“你可有喜欢的人?”

听到这话,鸢娘先是一愣,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是在折辱自己。

她们是烟花女子,来这儿的客人都是逢场作戏,露水姻缘,不会真的动真心。

而她们大多身不由己,有的为财,有的为命留在了这儿,何来喜欢一说。

可看到沈介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斟酌许久,回道:“奴家没有喜欢的人,可若是爷心中有惑,奴家可以指点一二。奴家在春花楼见到了不少风花雪月之事,兴许能帮得上爷。”

沈介默了默,抬头瞥杜应,见杜应一副我聋了的神情,这才问道:“若时常梦到一个见过的人,是因为喜欢吗?”

鸢娘顿时就明白了,她接待过不少客人,有的是真为作乐而来,而有的是来找她排忧解闷。

听多了,倒也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眼前的公子看着年纪不大,没什么经验,应该是为情所困。

于是她认真的想了想,半响后,笑着回道:“也不尽然,许多人都会对第一次看到的东西念念不忘。有的是因为喜欢,有的是因为见着的人与众不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疑团已解,沈介起身,道:“方才多有唐突,还请姑娘见谅。”随后放下两张银票,快步离开了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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