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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乱世佳人如旧,往事可堪回首


  知道黑色星期五吗?

  《圣经》里“最后的晚餐”中耶稣和他的12个信徒曾坐在一张桌上共进晚餐,第二天耶稣就被钉上了十字架。背叛耶稣的人就是12个信徒之一的犹大。

  耶稣死时正恰逢星期五,而13代表着坏运气,两个不幸的个体最后结合成超级不幸的一天。所以,不管哪个月的十三日都被西方国家的人们所厌恶。

  时间定格在十五年前的法国巴黎。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草香味儿,满城奔跑的的雨儿终于赶上了晚餐时间,停歇了下来。

  在这傍晚时分,烟雾朦胧,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几辆吉普驶过,车轮轱辘经湿滑的地面发出如同婴儿哭泣般的声响。

  巴黎迈松阿尔福郊区。一栋二层楼的别墅门口,小女孩紧紧的抱着洋娃娃,痴痴地等着哥哥。

  别墅一楼亮着微薄的光芒,凌风轻抚,暗黄色的光芒随风飘荡,小女孩孤零零的身影也随之若隐若现。

  暴雨使整个迈松阿尔福笼罩着黑暗。

  小女孩身子战栗,她生怕这躁动不安的凉风肆意了她心中仅剩的那一盏微薄的光亮。

  哥哥会回来的,小女孩坚信。

  小女孩怕黑,害怕一个人待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紧紧的抱着哥哥送给她洋娃娃,因为闻着洋娃娃身上的气息,就仿佛哥哥在她身旁保护着她。

  那日小女孩生日,哥哥将她抱起,她还记得,哥哥把她抱着老高了,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哥哥就在她身旁,有了哥哥小女孩就有整个世界。

  哥哥送给她一个洋娃娃还承诺以后每次外出都会给她带洋娃娃的。

  小女孩很开心。

  她不知道哥哥隔三差五都会外出忙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到底在何处,但是她很清楚,哥哥是她最亲最亲最亲的人,比生她的父母还要亲。

  只记得哥哥对她说:“灵儿,以后要是哥哥和你玩捉迷藏,你找不到哥哥了,你会怎么办?”

  那时的小女孩一脸璀璨的笑容:“那我就一直一直一直找,我一定会找到哥哥的。”

  “灵儿对哥哥真好。”哥哥在小女孩额头上亲了一口。

  “但是,灵儿,你要是找不到哥哥了,你就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哥哥,哥哥一定会来找你的。”

  “等哥哥,为什么要等哥哥,哥哥是不是不要傻灵儿了?”说到这里,小女孩奶里奶气的哭了起来。

  “哥哥怎么会不要灵儿,灵儿这么可爱,傻哥哥才不会不要灵儿呢!”

  “那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黄狗。”

  对于一个从未见过父母的小女孩,哥哥就是她的唯一。

  ……

  小女孩很懂事也很聪明。

  或许她知道哥哥真的要和自己玩捉迷藏了。

  我是找哥哥还是等哥哥呢?哥哥是不会不要灵儿的。

  小女孩抱着洋娃娃傻乎乎的等着哥哥。

  夜晚很凉,天气不尽人意,漆黑一片的天空下起了牛毛细雨。细雨绵绵,就像小女孩的此时此刻的心情,下不尽也道不尽。

  这不是一种愁,更像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般的思念。

  “嗤嗤嗤……”铁门被推开。

  小女孩内心无比激动。哥哥回来了。

  我就知道哥哥是不会骗灵儿的。

  小女孩激动不已,想要立即跑过去拥抱着哥哥,向哥哥倾诉一个人待在家的恐惧,抱着哥哥心安的睡上一觉。

  哥哥,对于一个6岁女孩那就是一道墙,累了可以依靠的墙;那是一抹暖阳,寒冷时可以给自己带来温暖。那就是小女孩心目中的安全感。

  身影愈走愈近。

  而小女孩开心不已的笑容渐渐消散。

  因为他不是哥哥。

  面前走来身穿青衫打着红雨伞的男子,他不是哥哥,小女孩可以感觉得到。

  细雨绵绵,犹如乡愁剪不断理还乱。

  苍穹之上,浓浓的黑云铺满整个天空。

  强光一闪而过,男子的身影清晰可见。那毫无生机充满死亡气息的身影朝着小女孩踏来。

  天空巨雷发震,“轰~”的一声,小女孩蜷缩着身子,将她弱小的身躯往偌大的衣裳里挤。

  霹雳而至,男子青衫之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光芒之中,那青色满是图腾的衣裳清晰可见。

  雨点滴在红伞之上,也不顺着伞边缘往下流,而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不见。红伞之上,淡淡的红光与头顶的紫色霹雳相呼应。

  小女孩惊呆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小女孩抱着洋娃娃,泪水不停地在红红的眼眶里打圈。

  看着眼前打着红伞的陌生男人,小女孩并未哭出声来,她害怕,柔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栗着。她紧紧的抱着哥哥送给她的洋娃娃,因为洋娃娃的身上有哥哥的气息。

  “你哥哥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沧桑的声音从男子嘴里发出。

  寂静的夜确实静的离奇,静的不明不白。

  “坏蛋,哥哥说了要给我买洋娃娃的!哥哥要我等他,他一定会出现的。”小女孩狰狞着泪水,生怕自己掉泪甘拜下风。

  男子收起雨伞,雨点打在男子青衫之上,任凭雨下的多大,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青衫未曾有半点淋湿。

  男子看了看惊呆了的小女孩,空灵一般的声音响起:“荆棘羁绊的路通向阎罗殿,天堂从此再无观世音,折翼的天使渴望九天之上的自由,染上鲜血的恶魔谱写圣经新篇章。人各有命,小姑娘你好自为之。”男子摘下斗笠,苍老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仿佛空气都凝结了。

  “骗子,你是大骗子,哥哥不会有事的……!”小女孩忍不住落下来泪水。

  “今日一见,冥冥之中,定有缘分,他日故去来馆时,那一抹微笑,暖入心堂,沁入心房,他的手是你无法言喻的温暖,他的心是你猝不及防的怦然心动,而他是你朝朝暮暮的念想…”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遇见他温暖了你,遇见你也成就了他!”

  小女孩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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