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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寻踪路上 黑云压城


  年初十一,穆凉城将目前手中所掌握有关穆严一案的资料全部压缩打包。

  连日来,她不眠不休终于有了丝突破,穆严失踪前曾与何以暮有过不少联系,其中最开始的一通电话是在她回到环城那天,所以她从回到环城那天开始搜寻环城各个他们可能出现的饭店,终于在一家名为‘蓝海’的餐厅找到穆严和何以暮的踪迹。

  从闭路电视上来看,他们两个似乎很早就认识了,可为何感觉又很陌生,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应该都熟知对方,又或者说因为某种关系让他们走到一起,他们见面的时间不长只有半小时期间两个人交谈并未发生冲突。

  大年三十也就是何以暮母亲出事那晚,原本应该前去赴宴的穆严竟出现在医院内,且一路跟着穆凉城与何以暮,这也是令穆凉城未能想到的,原来那晚除了南宫竟然还有爷爷也跟在她的身后。

  直觉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与大年三十的那场车祸有关。

  所以她调取了何以暮车祸现场的视频,发现那晚的视频竟被人动过手脚,路口监控视频都在唯独少了何以暮车祸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通过多个路段监控录像删选,可以证明当时何以暮当时确实出了车祸,可有一点很奇怪,他当时好像并未报警也没有拨打急救电话,而是自行开车去的医院。

  查到这里,她又将鹏腾科技与穆氏集团历年来的产业链进行交叉比较,发现鹏腾科技近些年来不断在转型,其进军的市场正是穆氏集团占据龙头老大的房地产与奢侈品行业,综述以上三点,足可以证明何以暮有动机谋害穆严!

  至于这一切是否是事实又或者有人刻意加害,她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如果何以暮真的是清白的,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点击发送至陆思羽的邮箱,希望能助他早日找到凶手。

  以前她总觉得,等她拥有足够的能力再去调查那件事情的真相,可到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事情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谋划此局之人早已迫不及待,而今早不是她去寻仇,而是他自个找上门来。

  放下手中的电脑,躺在沙发上,静闭上眼眸。

  好累……

  千丝万缕尽是仇恨,千言万语全是悲痛,千头万绪总是伤……

  大年十二,陆思羽打来电话,告诉她根据她所提供的线索提审了何以暮却一无所获,让她放宽心他一定会尽快将真凶缉拿归案。

  可她……等不了。

  她很怕爷爷的死最终又会像她父母一般,早早结案,让真凶逍遥法外。

  望向窗外,黑云压城,乌泱泱的一片。

  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穿上外套,未来得及通知李叔,出了莱茵苑打了辆出租便朝着东郊长江河畔而去。

  也许她能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爷爷出事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虽然警察将出事地点查了个遍,但穆凉城总觉得他们也许漏了些什么,不顾了,马上就要下雨了她得赶紧去东郊,线索可禁不住风雨的洗礼。

  路上她接到了南宫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南宫焦急的声音。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在家中,难道他在监视她?思及于此她有些不悦,虽知晓他如此做是处于关心,可未经她允许怎可监视她呢!

  “你监视我?”

  “前方路口左转进入长江高架……”

  正说着,司机的手机传来导航的声音,她想要堵住麦克风却已来不及,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听到。

  “下了高架找个路口下车,等我来!”他的声音满是担忧,可她只是想去东郊查爷爷一案的线索,难道有危险?

  她相信,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加害于她,仅南宫绝不会如此。

  这份信任源于他十一年如一日对穆氏的付出,他是她灰暗人生中的一道光,照耀着,闪烁着,点燃燃尽的希望与温暖。

  “乖,下车等我,我会很快就到。”

  他声音温煦如春风,像哄小孩似哄着她,唯恐电话那头的女孩又突生想法,不听他的规劝又闯出什么祸事,他不愿看到任何隐形的危险存在女孩的身边。

  穆凉城,能否将一切的问题都交予我?不要再涉足险境。

  “好,我在高架下第一个红绿灯口等你。”

  “等我。”

  挂上电话,她仍不明白,南宫因何阻拦她去东郊,下了高架付了车费站在红绿灯口前方的公交车站台,拍了张照片微信发送给南宫。

  ‘我在这里,等你。’

  ‘好。’

  站在公交车站台,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自西北处席卷冰冷的气息而来,寒风刺骨的北风吹在人脸上像刀子一般,她将那件纯黑色大衣的衣领竖起,双手插进口袋,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

  约了约莫十分钟,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她所在的站台处。

  驾驶位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色马甲,下搭黑色休闲长裤脚蹬一双卡其色马丁靴,矜贵清冷的脸上扬着邪魅的笑容,如穆凉城预料的一样。

  是他,何以暮。

  现在,她有些明白方才南宫为何执意让她下车了。

  也许南宫监视的是何以暮所以才会如此焦急地让她下车,她在想倘若此刻她身处的是长江河畔而非是公交站台,她的命运是否会和爷爷一般,被眼前这道貌岸然的男子所骗,而后被推入那滚滚长江呢。

  讥讽的笑爬上她的唇角,望着朝她缓缓走来的何以暮问道:“不知我与何先生是偶遇,还是刻意。”

  “上车。”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仿佛并未听到方才她所言。

  “多谢何先生好意,我有人来接。”

  他还是何以暮,可是再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了……

  以前的何以暮,笑容浅淡心中似深藏万千心结,言语斐然包含深意似总有千言万语说不清道不明,可眼前的他,眼眸含笑眼底却深如悬崖……

  “快下雨了。”

  搭在车门的手指冻得泛白,望向她的眼眸越发深邃。

  “何以暮,你难道不知,我并不想见你吗?”

  “请你,离开!”

  她紧咬牙关,紧紧盯着那张矜贵清冷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我说……你爷爷的死与我无关,你相信吗?”

  沿街两侧的白桦树发出哗哗的声音,西北的风比先前又大了些许,冰冷的寒风扬起他的衣角,额间的碎发随风轻舞,一道刺目的伤口爬上她的眼眸,寒冷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人揪了一下,猛地痛了一下。

  他额间的伤口自头皮深处一直到眼角,伤口似乎很深纱布还不断地渗着血,她错开眼眸不去看他。

  “从我认识你那日起,一切的发生都太过巧合,爷爷死前与你联系最多,出事当晚你又在案发地附近,你叫我如何信你!”

  “何以暮,我求求你,放过我,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欠你恩情,我会以我的方式回报于你。”

  他为何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何还要牵动起她归于冰冷的心脏。

  说到最后,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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