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没多久,张叔季就感觉这气氛就不太对劲了。
“哈,小三儿,听说你要搞地笼?”
“怎么,是怕大家鱼虾不够吃嘛?”
“小三儿,你要是不够吃,跟叔叔说,叔明天给你先摸一盆田螺。”
这附近沿河又临湖,家家都不缺这玩意,一听说这事,不少人纷纷打趣道。
张叔季眨了眨眼,一脸的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的迷惘。
不愧是你,张小龙,你这是搁这玩微信群发呢?
分分钟就通知了大半个村子?
“抓点野生鱼,卖给城里的傻子。”
“哈哈,城里人这么傻吗?这玩意都能卖钱?他们想吃不会自己抓?”
“哈哈哈,可不是嘛!谁叫他们傻呢。”
张叔季撇撇嘴,心道,就你们这见识,活该你们发不了财。
你当他们不想抓?
后世麻雀都快让城里人抓绝了,更别提这些玩意了!
当然,城里的鱼虾,灭绝的更早。
跟这些人打着屁,张叔季晃悠到中心街,然后去了卖窗纱的五金店,迎面正好顶上了那小腰精小姑奶奶。
一看到张叔季,张晓荷立即一昂头,一脸傲娇的说道,“你来干嘛?我跟你说,道歉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的。”
“??????”
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让张叔季有点懵,我来道歉?
我怎么不知道?
道什么歉?
我不当你大爷了?
“买窗纱,卖不卖?不卖我换别家。”
“不卖!”
“卖卖卖!”
张晓荷一句傲娇的话还没说完,旁边掀开帘子走出来的中年妇女就连忙说道。
说着,这中年妇女还一个栗子敲到了张晓荷脑袋上,“你这死丫头,让你帮忙看一会店,生意就往外推?”
本来还昂着小脑袋傲娇小腰精,被亲娘这一疙瘩就敲出了原型,葱白小手捂着脑袋,委屈扒拉的说道,“妈……”
喊着时还一脸伤心欲绝,没看到我同学在吗,不给我留点面子?
“嘿嘿!”
张叔季看着委屈扒拉,有点小二的小姑娘,笑了笑。
笑的那叫一个幸灾乐……
不对,是笑的温文尔雅,体贴和煦。
这一下,小腰精张晓荷更委屈了,可是拿自己妈没办法,只能冲着一副绅士笑容的张叔季喊道,“张叔季!你去死吧。”
说着,小腰精张晓荷气愤的噔噔噔的踏着自己的塑料凉鞋,跑去了后院。
该死的大直男,臭直男,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找到的也是大姨妈一个月来一次,一次来一个月。
哼!
见张晓荷跑了,还骂了张叔季一句,她妈笑了下,“小三儿,这丫头任性,你别介意。你要多少窗纱啊?”
“这纱窗什么价格啊?”
“五毛一米。”
“那先来二十米吧!”
一听二十米,张晓荷她妈笑道,“呦,拿这么多,怎么,这是家里纱窗都要换?”
看起来张小龙的微信群发,没发给她,张叔季便信口道,“嗯,都换了,我家老幺昨天一晚上就被叮了七八个包。”
张晓荷她妈闻言点点头,“小孩皮肤嫩,确实需要注意,买点花露水吧,我这六神的驱蚊效果还不错。”
好家伙,这小姑奶奶滴妈,这卖东西有一套啊!
见话都到这份上了,张叔季说道,“那来一瓶也行。”
等窗纱裁好了,张叔季一摸兜,没钱。
其实不摸他也知道没钱。
他搞了半天,也没搞到钱,那只能另想他法。
嗯,没错,这个另想他法就是先斩后奏,先欠着,然后看情况,不行就让他爹妈去还!
当然,张叔季可不会承认这点,“啊,出门着急,钱忘带了……”
大家都是本家,张叔季跟自己女儿还是同学,加上张叔季家里信用还相当不错,小姑奶奶滴妈立即善解人意的说道,“忘拿就忘拿吧,窗纱你先拿走,有时间把钱送来就行了!”
“那谢谢了!”
“嗨,都是一个张,这点小事谢什么。”
……
窗纱抗回家,张叔季先探头看了看,爹妈都不在家……
这事就好办了,看来这一顿抽,暂时可以省下了。
张叔季扛着窗纱直接找到二姐,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二十米窗纱,做十个地笼就差不多了,数量有点少,但是没办法,兜里没钱啊。
谁叫家里不是张小龙那样的,张百万啊!
其实地笼这东西做起来也挺简单,轧成两个口袋阵,一大一小,小的做成锥形,套一起就行了。
“做地笼?”张慧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生性跳脱的弟弟,“你脑筋不好啊,弄那玩意干嘛!”
又是一个不支持的,张叔季耍无赖一般双手一摊,“窗纱我都买了,也裁了,二姐你说怎么办吧?你看能退吗?”
“退你个大头鬼啊!”张慧气愤的瞪了张叔季一眼,窗纱到这样,已经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只能无奈道,“得得得,真拿你没办法,回头我给你用缝纫机扎上。”
“能快点嘛,钱我还欠着呢!”
“赊账?好你个张三,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
“素琴,听说你家要抓鱼卖?”
从地里回来的徐素琴听到邻居的话,愣了一下,她没听说啊,询问了一句,“什么?”
“你儿子不是弄地笼的嘛?到时候大家吃个鱼虾,恐怕都要靠你们家了。”
“啊?”
“啧啧啧,你家三子可真是个经商小天才啊!河边卖鱼虾……”
一路也有劝说的,也有看热闹的,徐素琴听到的有点毛。
几个意思,怎么半天没回家,这三子又搞出动静了?
“素琴,你儿子可不仅仅经商小天才啊,见到他小姑奶奶,张嘴就是人家大爷了。”
“我说你家这皮小子,也该修理修理了,不能考上大学就由着他的性子。”
“小三儿这就开始飘,以后还不得上天啊?”
几个人带来的信息,让徐素琴脑瓜子嗡嗡的。
好家伙,这儿子惹祸的速度,那是特步的非一般啊?
他是真的飘了。
就这样,徐素琴脑瓜子嗡嗡的的走了回来。
刚进门,正好听到张叔季正意气风发,大手一挥,挥斥方遒道,“赊点东西怕什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嚯!
这东西还是赊账赊来的?
徐素琴当即就毛了,好你个臭小子,昨天翻墙偷看的事,我还没找到由头说呢。
今天又惹祸不说,你这居然开始赊东西了?
咋的,先斩后奏啊!
得!
这下不用走流程了,徐素琴也不客气,鸡毛掸子直接就抡了起来。
尽然你先斩了,那也别怪我后揍!
“好你的张三,还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人有多大胆,腚就有多惨!”
正像个王者,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张叔季一听老娘的声音身后响起,顿时一个哆嗦。
这正跟二姐吹着牛逼,就让老妈逮了个正着?
见老妈已经手持鸡毛摊子,张叔季原地起跳,越过茶几躲开老妈,然后一个双手防御,来了一个奥特曼动感光波,“我说老妈,法器放下,不然我可就窜了,你可抓不到我。”
“我让你犟嘴,我让你先斩后奏。”
徐素琴那个气啊,鸡毛掸子抽的唔唔的!
可惜,一个中年妇女怎么可能跟一个十八九的少年比灵活……
“好,好,好!”
甩着唧唧的老幺见一阵鸡飞狗跳,着实新鲜,饶有兴趣的看着,还呱唧呱唧拍着小巴掌。
“滚蛋!”
张叔季二话不说,抽个空,一脚踹他屁股上了,娘的,看老子……
不是,看老哥的热闹是吧?
你是前身也没锤子用。
这老幺,果然欠揍!
张慧就捂着嘴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上窜下跳的躲着老娘的法器鸡毛掸子,张叔季心情却相当不错。
嗯,如今这爹妈年轻许多岁,打起人来都有活力!
如果能这样,再被打五十年也是一种幸福吧?
只是,别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我,一天甚至要挨三顿?
我重生者啊!
就是不说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上尽长安花,也得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吧……
咋就成这样了呢?
一天三顿打,顿顿打到饱?
我这么帅,还能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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