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落地窗外的天空剥去最后一缕绯霞, 深蓝的夜『色』从天边铺染过来。
隔透明的玻璃长窗，“爱之初”题吧里灯光『迷』离, 音乐安静而暧昧。虽然是打唯美、初恋名号的清吧，但晚上还是比白日里要喧闹些，也比午作为茶餐厅时多了不少。
在样的背景，窗边角落的长沙发上，望窗外的那四就显得寂静近呆滞了。
殷浩还是第一个开口的：“老吴，你掐我，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吴毅彬一早就落回目光, 闻言头都不抬：“够不，让舒琚掐。”
“我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你有多不仗义了。”殷浩哀怨地抽回视线, “你们说是不是安城个地方比较邪气, 还是说, 一哥让给夺舍了？”
吴毅彬语地看：“……？”
坐在两中间的舒琚一边玩手机一边认真阐述：“建议你少看修仙文，以你的智商, 不具备区分现实与小说的能力, 长此以往容易脑残。”
殷浩冷笑一声：“我还建议你改改你张嘴呢，长此以往容易打死。”
舒琚不以为意。
殷浩也懒得和个数据控说话, 抬头去找吴毅彬的目光：“你说呢老吴, 外边站的那个怎么可能会是靳一？不该是最以辣手摧花闻名的吗？”
吴毅彬：“我怎么知道，你问裴朔。”
“裴朔不是走了吗！”
“那你问当事呗。”
“我问什么当事——”
殷浩停声。
因为发现对面沙发上, 从方才看到玻璃外那两开始就半低头去的乔菀突然绷紧腰背，直眼望向头顶后的方向。
殷浩若有所悟地回头, 然就见从入口方向, 靳一和那个来找的女孩并肩走过来。
小姑娘大概是第一次来种地方，来以后一路上都好奇得东张西望，也巧了, 路过吧台区时们正遇上两个年轻男女靠在吧台边上，酒喝喝就亲到一块去了。
两吻姿火辣，像两条水蛇似的交缠，看得她路都忘走了，惊讶地在那儿停。
落后半步的靳一察觉，朝身前女孩呆望的方向略一撩眼。
那边热吻正酣，女十指摩挲男的夹克，亲吻空隙里还抬了视线，媚眼如丝地缠上的身影。
靳一眸里冷淡，没波澜也没恼怒。酒吧里最不缺食『色』男女，种级别的意『淫』早习惯了，不过……
低眸，视线罩回身前的盛喃。
“好看？”
“好看哎，”听见头顶低哑嗓音，盛喃然未察其中情绪，还好奇巴望，“种就是在电视剧里都会剪掉的程度吧？那个小姐姐看起来好会亲——”
“啪嗒。”
黑『色』棒球帽从天而降，扣到了小姑娘的头顶，帽舌还故意往一扯，更遮住了她大半视野。
“……”盛喃，“？？”
不等盛喃把染淡淡木香的棒球帽扯来，就听见一帽之隔的上方，那清澈懒散的嗓音缓缓震动了空气。
“少儿不宜，你少看。”
“你才少儿，我成年了！”盛喃把帽舌抬上去，恼得睖，“我都成年好几个月了！”
靳一懒淡垂眸，不轻不重地睨她：“还想继续看？”
“嗯！是成年的权利！”
“行，”靳一点头，“那我就把刚刚的保安叫过来，跟说我记错了，你应该没到18。”
盛喃绷脸。
靳一：“还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盛喃认真又严肃，“我们快去吧，别让你朋友等久了。”
靳一不禁低头笑起来：“算你有觉悟。”
“……”
盛喃心里腹诽大拽比好几句，才不情不愿地往里蹭过去。
们之前停时的位置已离桌不远了。
殷浩等把程看得清楚。
在那两过来前，殷浩突然低声说了句：“竟然不是女朋友哎。”
“嗯？”吴毅彬回头，“你确定？”
连乔菀和舒琚也看向了。
殷浩得意地笑：“别说在座了，整个酒吧里也未必能找到个比我恋爱历丰富的啊，我能不确定？”
吴毅彬：“你还渣得挺自豪？”
“呸呸呸，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渣？”殷浩不正说完，朝靳一那边歪了脑袋，“就们状态，一看就不是男女朋友，说不定手都没牵过呢。”
“嗯？”
旁边舒琚从说完就开始观察，表情认真得像在做什么科研实验：“目测距离50厘米左右，波动范围介社会距离中小45厘米的亲密距离和45厘米到120厘米的个距离两者之间，确实不像是确定的情侣系。”
“我一听讲数据就头疼，”吴毅彬靠沙发扭头，问殷浩，“你肯定不是根据些，怎么看出来的？”
“简单啊，你看靳一来以后一直有意意地挡那小姑娘，明显不想让别碰到——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在男女系里竟然会是种占有欲重攻击『性』强的类型，在九中那会儿天天看对谁都爱答不那个『性』冷淡样儿，我还以为以后就算开窍了也肯定是‘坐上来自己动’派的代表物呢。”
吴毅彬伸长了腿蹬，半笑半骂：“乔美还在，你瞎妈开什么黄腔。”
“哦哦忘了，对不住，”殷浩回神，扭头给对面沙发上的乔菀赔不是，“我们几个开玩笑开惯了，不好意思哈。”
乔菀失神摇头。
“别拉外传了，”吴毅彬又踢了靴子一，“按你说的，不该说明们就是情侣系吗？”
“nonono，能说明靳一单方面地对那小姑娘非常有，嗯，”殷浩『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决定『性』的部分是，虽然一直在挡，但是从头到尾手完没碰过那小姑娘——隔自己的外套，都没有过。”
吴毅彬恍然。
殷浩：“如真交往了，肌肤接触渴望那是不可能也没必要压制住的。按表现出来的属『性』，真到那会儿，没藏怀里带来就不错了。”
吴毅彬笑：“有那么夸张吗？”
“希望是我的错觉喽。不然长样的还当情圣，那多显得我像个一是处的渣男啊？”殷浩叹气。
“不用显得，你本来就是。”
“滚你大爷的！”
“……”
们的『插』科打诨很快就息声了，因为靳一已领那个披外套、戴棒球帽的短发小姑娘走过来。
小姑娘个子不高，尤其在靳一的身影和外套衬托，显出巴掌大的脸，白生生的；她模样算不上漂亮，更谈不到惊艳，是一双眼睛格外乌黑灵动，好奇巴望时会让想到一些狡黠灵慧的小动物。
殷浩看了几秒，没忍住骨子里的『骚』气，跟吴毅彬低声：“可爱哎，想……”
“？”
靳一停顿，侧了侧身，漆黑眸子掠过来。
殷浩噎在那儿，一动不动。
“一哥听力变态呢，”吴毅彬幸灾乐祸，借扶眼镜的姿势挡住嘴，低声说，“想死你就明说，为什么非找么刺激的法子。”
殷浩：“…………”
在面前几的群体目光注视，盛喃莫名地有点紧张。犹豫之后，她还是决定动打个招呼，是就攥手指轻声说：“那个，你们好，我是盛喃，是大拽……”她心虚得停了，“是靳一现在的同桌。”
“哎你好你好，我是殷浩，是靳一高中三年同学，也是朋友。”殷浩十分殷勤地挤出笑脸，从沙发里起身半弓腰过来，要和盛喃握手。
盛喃意识抬起胳膊：“你好…”
殷浩的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女孩细白的手指尖，就往前走的靳一很自然地挡掉了：“过道多，先坐吧。”回眸对盛喃说。
“哦，好。”盛喃连忙垂回手，跟大拽比到对面沙发。
“……”
遗忘了的殷浩忧愁地收回手。
盛喃靳一安排坐在沙发中间。在靠里的位置，她看见有个安静的半低头的女生，对方手里紧紧地攥玻璃杯，但似乎并没意识到已空了，指腹也在杯沿上压出不见血『色』的苍白。
盛喃正迟疑，在她外侧的沙发上，靳一也坐了。
茶酒吧的服务生看到们桌多来了客，自觉上前询问需求。
“你喝点什么？”靳一问盛喃。
盛喃眼睛一亮，期盼地看向服务生：“我可以喝——”
靳一低头翻酒水单，懒声『插』了句：“高中生，能喝0酒精类的。”
盛喃：“……”
盛喃严肃绷脸，试图挽尊：“我么遵守校规校纪，本来就是要喝没有酒精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靳一点头，看过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索『性』抬眸问服务生：“你们里有牛『奶』吗？”
服务生没听清，俯身问：“先生您要什么？”
靳一：“纯牛『奶』，温热的最好。”
“……”服务生笑容僵住，“？”
隔水晶几座，殷浩笑出声来：“好家伙，来酒吧要牛『奶』，你来砸场子的吧？”
“不是茶酒吧么？”靳一不在意地问。
盛喃终回神，恼红脸，微微磨牙：“你怎么不给我要婴幼儿『奶』粉？”
“也可以。”
“……不用麻烦了，”盛喃绝望地拯救了更绝望的服务生，“给我一杯水就好，谢谢。”
靳一放回酒水单，侧回头，低声跟服务生说了什么。
服务生一走，桌旁又回到私交圈。
舒琚和吴毅彬也先后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除了低头点开手机的靳一，几个男生的目光都聚到唯一没有开口的乔菀身上。
盛喃跟转过头，犹豫了：“我记得你名字，你是叫乔菀吧？”
“……”
桌旁一静。
对面三个男生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微妙和不安，目光还都落在盛喃旁边的靳一身上。
盛喃正奇怪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靳一从沙发里微微直身，翻到通话记录页面的手机甩上水晶几座，沿桌面滑向正中。
“砰。”
一个酒瓶子撞得晃了晃。
瓶底在水晶几面敲出微微刺耳的声音。
而那抬眸，声音里带笑，语气却透寒凉：“谁让接的电话？”
殷浩在对面僵了两秒，尴尬地笑：“我，我也是怕有什么急事，你又刚巧不在——”
“那接了以后，为什么不跟我说。”靳一问。
殷浩一默，忍住了没去看乔菀。
靳一明显也应在气头上。
会儿总不能让一个女生上去堵枪口，即便之前确实是她要求不说的。
可惜殷浩忘了，靳一是们之中对凡事最漠不心的一个，但也是最不好糊弄的一个。
所以即便桌旁寂静，靳一也还是了然，冷淡地低了眸：“乔菀，地址是你给她的？”
乔菀肩膀一抖，勉强地回头，轻声说：“对不起啊靳一，我是听她要直接跟你说什么事，所以才——”
“你凭什么。”那声音平静得近冰冷。
乔菀僵了：“什…么？”
“我问你，凭什么替她和我的事做决定？”
“……”
乔菀的脸刷地白了。
没几秒时间，女生眼圈再次红起来，而且一次眼泪都掉得很快。
不等她低头遮掩，就啪嗒嗒地连成了串。
对面三个男生里，除了舒琚没什么反应，另外两个都『露』出不忍的神『色』。
殷浩大胆子，半玩笑的语气：“哎一哥你别那么凶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现在已是我好好说话的态度了，你想看更差的么？”靳一冷眸子看，“那等之后算你账的时候吧。”
殷浩一噎，缩回去不敢吭声了。
吴毅彬起身给乔菀递了纸巾，此时坐回来，犹豫过后还是低声劝靳一：“我们当时都在旁边，乔菀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为事把女孩子都吓哭了，也差不多了？”
“做错事，哭一就可以了，连道歉都不用，”靳一很轻地勾了唇，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原来还有么低的错误成本。”
“……”
彻底没敢说话了。
是桌旁隐约就剩乔菀压抑的啜泣声，而盛喃坐在她和散发低气压的大拽比中间，茫然又恍惚。
等终整完些信息量，盛喃往靳一那儿挪了挪。
沙发不算很长，靳一给自己留的空间不大，小姑娘往儿一蹭，眼神微微停滞，低气压和情绪都敛一部分。
盛喃不察，小声问：“们没跟你说我打电话的事情呀？”
“嗯。”
“原来你不知道我会来，难怪你当时那么意外，”盛喃咕哝完，又不解，“那你刚刚怎么都不问我是怎么找来的？”
靳一撩眼望她：“不是你说的，我再不出去你就要划火柴了。”
盛喃憋气：“…对哦。”
盛喃就是想缓和气氛，如乔菀能趁时候离开，那对大家来说都再好不过了。但她发现个女生格外地倔，就算哭都压不住了，还是挺在沙发角落没挪窝，也不知道还想做什么。
盛喃有点愁。
样去，真要搞得像大拽比欺负了。
盛喃正纠结，感觉自己手里拎的背包轻扯了。
盛喃低头，顺另一条背包带看到了靳一型线好看的手，那正拎背包带问她：“你从学校过来的？”
“嗯，”盛喃点完头，一子醒悟过来，“对哦，我是来找你回去上课的，怎么来还坐了。”
靳一微怔，眼底冰冷融碎，擦上淡淡笑『色』：“你真是……以后出小心些吧，卖了都不知道。”
盛喃严肃：“谁说的，我一般警觉『性』还是蛮高的。”
“那就样跟我来了？”
“你又不是其。”盛喃想都没想地说。
靳一一停，微掀起眼望她。
盛喃没察觉，继续接上后面的话：“对你的品我还是很信任的。”
靳一沉默几秒，似乎轻叹了声：“你最好不要。”
“嗯？”盛喃没听清后面的话。
“没事。”
正巧时，服务生过来了。
除了加上柠檬片的白水，还给盛喃端过来一不大的骨瓷盘，上面躺曲奇和三明治之类的小点心。
盛喃茫然接过：“是？”
“是位先生帮您点的，我们6点后能供应种餐食，抱歉。”服务生说。
盛喃道谢后，回眸，凑过去小声问靳一：“是你点的吗？”
“嗯。”
“那怎么有我自己的？”她更小声了，像怕们听见会说靳一什么似的。
靳一也配合她低声：“因为们都吃过了，有某傻橘猫，接了电话就颠颠跑来，晚饭都没吃一口。”
盛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才傻。”
“嗯，我傻，”靳一莞尔，随口接了，“你尝尝看，不喜欢就换别的。不过我问过了，里没有烤鹅。”
盛喃：“…………”
大拽比真的是个很记仇也很记事的大拽比。
盛小白菜决定大不记小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看在一盘小点心和朋友都在儿的面子上，不跟计较一时的口舌之快。
实话是，她确实饿了。
不过当好几双还不算熟悉的眼睛，独自吃东西是很需要勇气的事情。还好曲奇做得很小块，盛喃每次就装作若其事地转开，然后飞快地塞一小块嘴巴里。
然后腮帮子就撑得一鼓一鼓的，偏偏她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微微绷脸，表情严肃。
靳一从侧边看她。明明是小仓鼠食似的重复，但就是入了蛊似的，看得眼都没挪开过。
中途有次轻抬手臂，似乎忍不住打算『摸』她头一，不过女孩不意转了身，她细白后颈和的距离一子拉近，使手抬到半空，却又把指节克制地轻握起来。
僵了好几秒，靳一有点不自在地偏开了视线。
一幕幕完收在对面几眼底。
殷浩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小姑娘叫什么来？”
“盛喃。”吴毅彬提醒。
“待会儿，待会儿我一定要她联系方式。”
“？”吴毅彬回头，“你就算嫌命长，也没必要把意打到她身上吧。”
“呸呸呸，别胡说，我是要留她的联系方式救命，”殷浩扭头，“你刚刚没看到吗？靳一多大火气啊，她凑过去才说了几句话就给灭了？”
吴毅彬眼神动了动：“留吧，回头也发给我。”
殷浩还在啧啧感慨：“小姑娘了不得，堪称间灭火器啊。”
“……”
等盛喃把那一盘小饼干吃完，旁边乔菀也终收拾好情绪了。
她起身，走到盛喃腿边，停。
盛喃还没来得及擦掉嘴角的饼干碎屑，捂嘴巴望她。
乔菀低头：“对不起，我之前不该私自决定，还给你地址让你过来。”
“没，没系。”盛喃心想个小姐姐也是很好看的，一边想她一边偷偷『舔』掉唇上沾的饼干碎。
“我之后就不会打扰你…们了。”乔菀好像很艰涩才把句话说出来，她垂在身前的手攥得很紧，指甲的月牙白都没入苍白，看不分明。
盛喃正犹豫该不该纠正她句里好像有的歧义。
乔菀却似乎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她：“走之前……我们能单独，说几句话吗？”
盛喃怔住：“我们？”
“对。”
盛喃心想不对啊按常规剧本你不应该是要求和大拽比最后说几句什么话吗？刚想完她立刻在心底狂摇起那颗小白菜：不要她塞给你的“你们”带偏了你在脑补代入什么常规剧本！
等意识勾回，盛喃看清了面前还在等她回答的乔菀的眼神，她点头：“好——”
“没必要，”冷淡微哑的声线震过她耳旁空气，“你们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不会再交集，需要说什么。”
“……”
即便盛喃认识过且印象深刻最初遇见的靳一是什么样子的，此时听见句话她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
好一个冷酷情不留半点余地的大拽比。
她总算是见到在某种意义上比盛笙更没『性』的活物了。
不过，当女朋友应该会很有安感很幸福吧……
“！”
盛喃自己最后一个擦过脑海的想法惊得悚然，蓦地绷直腰背，也吓回神了。
靳一察觉她异样，垂眸问：“你怎么了？”
那嗓音就在她身后咫尺。
到此刻盛喃才突然醒悟：之前因为她试图给乔菀让出位置，好像距离大拽比坐得太太太太近了！
盛喃僵了两秒，在那微灼的呼吸更近一寸前，她蓦地从沙发上弹起身：“我觉得我跟她挺有缘分的，说不定是什么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呢，但聊妨，先借一步。”
“……”
靳一半靠在沙发里，撩起眼：“你真要去？”
盛喃点头。
小姑娘刚刚吃完饼干，来不及擦能偷偷『舔』掉碎屑，浅红唇上此时还亮晶晶的，在吧内灯光，像上了一层透明偏勾的釉『色』。
靳一眼神晦深，几秒后妥协垂眸：“那去吧。”
“好嘞。”
盛喃立刻放心了，拉后面还恍惚的乔菀就要走。
“等等。”靳一低声。
盛喃回眸：“嗯？”
“嘴巴，擦一擦。”靳一抽了桌上纸巾，递给她。
盛喃茫然地接过去：“…哦。”
女孩身影离开没一会儿，却又独自绕回来了。
靳一正靠在沙发里，微皱眉，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突然见到盛喃身影回来，还不太明显地顿了：“怎么回来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怕你等得久会聊……”盛喃拎过背包，低头翻啊翻，从里面哗啦一抽出来两张卷子。
靳一停了两秒，挑眉：“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做作业吧。”
“怎么会呢？”盛喃表情严肃，把卷子和笔一通递到手里，“英语卷，今天午刚发来的，每一份，是你的。”
“？”
“你好好做，不会的可以等我今晚，嗯，或者明天自习课上给你讲！”
靳一：“……”
盛喃说完就放心地走了。
留靳一拿手里的练习卷，陷入沉默。
然而十几秒后，竟然还真的拧开了笔帽。
是震住的剩对面三。
殷浩嘴角微微抽搐：“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在酒吧里看到有做高中英语试卷种变态事情。”
吴毅彬：“更没想到那个会是靳一。”
“…对哈？”殷浩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说，她之后要给靳一讲题？？”
舒琚难得开口，还是带罕见的咬牙情绪：“很明显，耻的控分狗又出现了。”
“啧啧，”殷浩摇头，“阴影重临。”
靳一似乎对们的话完不在意。
在答完一道题的间隙，没抬头地低声说了句：
“别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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